【95】双影神探•沉默之日•二！

前情提要：对，就像上一部故事所讲述的。我是佐多•暗影，暗影邦尼，暗影弗莱迪的搭档，我们是最好的侦探组合—可能吧—那个叫雷诺斯的家伙我也听说过，他的确很酷。可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。

【资料图】

因为我和我的兄弟被傀儡师米洛娅摆了一道：我们亲手将自己推进米洛娅布置好的陷阱屋中。我本以为我会面对梦魇傀儡，可米洛娅的外貌已经恢复为人类之躯。我真该为她感到高兴，如果不是她步入歧途的话—

—为了让自己完全恢复，为了报复曾经背叛她的人，她要让整座庞顿中城都化作第二批试验的牺牲品。第一次，她将复原实验施加到自己身上，她的灵魂被幸运女神所眷顾—可接下来—不可能每个人都如此走运。

就像不可能每个人都像我和佐莫这样，完全适配虚空护手的振动频率，并通过它们化为暗影邦尼与暗影弗莱迪行侠仗义。会出现伤亡，会有人受伤，就像之前米洛娅对克里斯、棱霜魔他们所做的。

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来到这里，这就是为什么我要阻止她。曾经，我背叛了她的友情—毁掉了她的信任—是时候亲手去补偿她了，哪怕要付出生命的代价。

或许，这就是英雄的意义。我知道，我配不上这个字母H开头的四字单词，今后也永远不可能有机会。英雄不是像漫画那样飞上几圈、救几只被困在树上的猫就能让自己的名号响彻天下的，英雄的能力带来利益，享受过利益便要承担起责任。

战神之剑唯有战神才能挥起，而挥起它的人，也必将在战争中成为直面战场的逆行者—这就是英雄—英雄，我现在才意识到，你的真名叫责任。

佐多与佐莫被带入这座图书馆咖啡厅的底部。好了，就连他佐莫也忍不住要询问上几句了：所以，是不是每个罪犯都喜欢在仓库、码头之类的地方建造大型地下秘密基地之类的，电梯里的等待曲还特别好听，都是付费电子音乐？

眼前这台巨大的承重柱装置，它的表面棱角分明，总体呈现出艺术品般的五棱柱形—表面的金属铬感让它光彩夺目，幽蓝的电子纹路之中，电弧与电压游弋其中，等待着启动指令的下达与执行。

佐莫认为，首先这肯定不只是根承重柱，第二，一般斥巨资来建造这种东西的恶棍不是要毁掉这座城市，就是要用这台机器的力量来统治这座城市。哦，只是英雄电影里的经典搭配罢了：大老板加邪恶的疯狂科学家，与他们惨无人道的科技发明。

还有这些带着面具、身着黑衣，手持金属器具的打手小喽啰。佐莫对身边的蓝色长耳兔面具人耸了耸肩：他得承认，在面具和时尚方面，这些玩具帮众的造型可要帅气很多—接下来的故事—应该就是米洛娅向他们发表长篇大论，演示机器的用途了。

“啊，这两个小家伙会是绝佳的研究素材。”黑程式一如既往，搭配他的一身黑衣与带有深红镜片的护目镜快步登场。身后缝隙中的冷风袭来，让他凌乱的碎发向前飘动—以及咳嗦与抖动—够了，这种出场方式放在秋天，还是太冷了点。

“咳咳—！总之，看来你们见过我的新老板了，”黑程式站在基地二层的扶手内侧，刚好可以俯视脚下两位沦为囚徒的可笑英雄。他又将目光转向那台银狼布满电子纹路地巨型金属仪器：“那么，你们肯定也看过这台沉默者了，不是吗？”

“相信我，继续长篇大论的话，只会毁了你的计划。”在黑程式的身后，鬼面锯用她的圆锯切下料理围裙上的死绳结，她正在制作派对帽和松饼蛋糕，胸前的餐巾上还带有彩色英文字母贴画拼接出的胜利标语：“邪恶天才万岁！”唔，他们还没得到胜利，就开始筹备庆功派对了？

“来来来，每个人都有蛋糕和牛奶，”黑程式接过鬼面锯手中的隔热托盘，将松饼蛋糕一块块交到玩具帮众手中，包括米洛娅，“老板，这是特别给您的，您最喜欢的蓝莓糖霜我加上了。哦对了，应该先执行计划的。”

黑程式按下开关，机器在底部升降齿轮的运作下向上延伸。地下基地顶部的钢板向两侧平移，直至其张开足够巨大的裂缝以让机器通过。黑程式也对两位“英雄”做出解释—为了避免先说计划后失败的情况发生，他得先执行计划再说明计划。

“黑程式先生的纳米机器人，给了我更多灵感，既然它们可以治好我，”米洛娅将手中的松糕递到佐多嘴边，又用极其粗暴的力度将之塞入对方口中，欣赏这位暗影邦尼先生的重咳，“那么，如果将它们批量化生产，作用于他人的细胞呢？”

“相信我，这是个大工程。”黑程式向佐莫展示起他红肿的双手。佐莫则以暗影弗莱迪的方式对此做出评价：还不错啦，至少你每时每刻都能看到十根香肠，它们就长在你的手上。就算不能吃，也能充当精神食粮啊。

“通过这台机器，纳米机器人将在十五分钟内被发射到云层中，加携人工降雨所需的化学成分，通过降水与每个人亲密接触，”黑程式解释起这台巨型机器的原理，“我敢说，这是继核武器后最邪恶的武器之一了，而且完全没有核污染！”

“你做的非常好，黑程式，”米洛娅又将目光转回面前的侦探身上，可悲的暗影邦尼和暗影弗莱迪，他们真的以为，两个逞英雄的小丑就能击败她么？痴心妄想，是时候彻底粉碎他的正义之梦了，“现在，佐多，所有人都会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—！”

“这是你我之间的事，我说过很多次了，没必要牵扯更多人。”话音未落，佐多的脸颊便被米洛娅划出两道更加深红的伤口。米洛娅对其话语的评价只有两个词语：虚伪且恶心—假若他真的如此关心其他人—那当年的自己呢？也不过是他的工具。

“当时的我，是个毫无责任感的人渣，可我现在愿意为弥补你做出一切，只要你放过其他的—啊—！”佐多的双肩都被米洛娅通过钢爪刺穿：给我闭嘴，少来买弄这些虚伪的仁义道德，她有她自己的复仇方式，这就是她所认为最好的。

“你们向我投降，这是你们做过最明智的选择，”米洛娅将自二人腕部取下的虚空护手再度碾碎，这次的质感比上次还要脆弱，“你们找了个不错的工匠，来将你们逞英雄的小玩具修好。可是现在，一切都太迟了。”米洛娅望向头顶的天空：沉默者即将升空发射，纳米机器人将遍布气层之中，作为他们的微型军队遍布中城。

“只要去做就永远不迟，这是我同克里斯他们学到的，”佐多再说出这些话时，米洛娅正背对他观赏沉默的蓝色天空，她也没能注意到，佐多的双臂已奇迹般穿透用于捆束其双臂的锁链，缓步站起，“收手吧，米洛娅，伤害别人不是你的本意！”

“我说过了，少来卖弄你的仁义道德！”米洛娅不再留情，亮出钢爪并将身躯侧转后—她漆黑的恶魔之爪穿过暗影邦尼的胸腔。这次，她不会再只留下些小伤口，这次她要刺穿自己宿敌的心脏，把它挖出来用液氮浇灌，做成冰雕放进展示柜里！

“咳—这样的话—咳咳—那就—没有办法了！”被击穿胸部的佐多并未流出哪怕一滴的动脉鲜血。对自己的兄弟使出眼色后，佐莫的双臂也被阴影般的黑暗所笼罩，令他直接将腕部的铁镣挣脱，为身边的海盗狐与玩偶兔面具送上两记重拳。

“我忘了告诉你，我们手上的虚空护手是假的，至于真的，”佐多严肃的语气被冰冷完全占据，不再带有一丝半抹的仁慈。他不是在面对曾经对自己绝望的女孩，而是一个疯狂的罪犯—他不断在心中重复着，以此来激励自己，安慰自己，“你应该在我们投降后，仔细搜搜身的。傲慢，让你失败。”

“嗯，这两个小子比克里斯要机灵，”黑程式对将玩具帮众打手都解决掉的双影神探们做出肯定，是时候把他准备的后手推出来试试刀了，“不过，在我研制的四台杀人机器面前，你们什么也不是！”

米洛娅躲过佐莫的两记重拳，暗影弗莱迪的拳头令两段散热钢管化为铁片。傀儡师的面具被重新佩戴，用以遮盖米洛娅眼角的泪痕：“击败再多打手也没有用的，暗影邦尼先生。沉默者升空的时候，我们就赢下了这场战争！”

“那么，我也得向你介绍一下我的新朋友了。”两根刻有感叹号标记的半金属喷管被佐多亮出，佐莫却对此感到疑惑：“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吧？”

“笨蛋，这不是酒，是演戏信号弹！”佐多将两根小型喷管的孔洞对准天空，漆黑的孔洞中释出两颗球形明火，穿过众人头顶的裂隙自天空绽放。暗蓝的夜空中，它们的声音与光亮显得额外优雅。

图书馆地下室外的二十四小时餐厅前，就连刚好为顾客送上冰咖啡的服务生，都驻足去观看空中那场小型烟火秀，之后才想起烤炉中还有饼干要取。不错的烟火，可惜只有两发。享用咖啡的男人抓起杯中的焦糖冰块：“演出，也该开始了。”

坎贝尔将百叶窗眼镜上的窗叶调整为横排，通过白色窗叶间的缝隙观察四周。手套下冰冷的机械骨指是他的耻辱—维多莉娅在河边将他击落—是她让自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，他早晚要让对方加倍偿。但首先，他得帮自己的临时雇主一个忙。

他是坎贝尔，一个赏金猎人，一个炸弹客，一个脑子还算不错的爆破犯。同时他也拿钱办事：帕罗狄亚会给他钞票，毕晓普会给他钞票，这位在网络邮件中自称灰兔子的临时雇主也给他寄了张预付款钞票。既然如此，就要拿钱办事。

提前通过虚空护手潜入、摸索，调查清楚地形后拍摄复制，邮寄给一位可靠的破坏者—也就是坎贝尔—充足的预付款让他不至于泄密。最后，带着希尔顿准备的假道具来自投罗网，如果谈判失败，就动用暴力手段—

—真正的英雄绝不会缺少计划，这就是佐多的计划。听到墙壁中越发急促、密集且刺耳的嘀嗒声后，“灰兔子”知道，是他找来的第三位帮手接到信号，按下开关准备动手了—办事效率倒是值得夸奖。

“嘭—！”坎贝尔的嘴型，像是要朝自己的嘴里灌下数颗硬币。不远处的爆破携来巨响—这可比刚刚的信号弹更加有趣—不知道这次爆破过后，又会是哪个倒霉蛋横尸街头呢？坎贝尔不会关心了，反正死人不会付给他钱。

通过虚空护手的能力逃脱爆炸，炸毁沉默者，这都不算困难。困难在于确认米洛娅他们真的将如此可怕的东西藏匿此地，所以才要亲身前来，所以才要演这一出戏。

他只知道这位雇主肯定想办法逃出来了，他也肯定会将剩下的尾款交给自己。同时他也要对灰兔子先生送上祝福：希望灰兔子要炸毁的东西和人，都在这阵烟雾中灰飞烟灭、不复存在吧。哈哈哈，真是恶心的祝福语。

更何况，听说今天要在那栋建筑举办屠杀高峰会的家伙，米洛娅•凡塞因，她刚好也是帕罗狄亚的眼中钉。无论他是否因这次委托除掉了米洛娅，对方都绝无可能查到自己头上，更没有可能抓到自己。

这笔交易只赚不赔，坎贝尔他很喜欢。

恶心到令人作呕的沉默之日，是时候该结束了。统统毁掉，拿上赏金付完这笔咖啡钱后就离开，又是有趣且惊险刺激的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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